西汉铜熏炉

昨天去南越王墓博物馆看《齐鲁汉风》,是汉代诸侯王系列展之三。里面有个铜熏炉。

某人看到这张图片说,怎么还有USB口?

铜熏炉在博物馆的存在感极低。其实非常有特点。这个熏炉恰好可以跟南越王墓出土的几个铜熏炉呼应。

这个四宫格,像火锅,又像鸡尾酒,可以有多种搭配,产生不同的香气。

忽略南越王墓“豆”形熏炉的下半部分。我理解的铜熏炉的特点是,几何造型,薄壁,线形镂空图案,惊人的现代。跟当时热衷使用动物形象的器物截然不同。跟陶熏炉那种厚壁、几何形孔洞也不同。跟西汉中期以后出现的博山炉也没有相似性。

铜熏炉的薄壁,是来自金属良好的延展性,线形镂空图案,是为了缓慢释放释放烟雾。

陶器的熏炉,很多时候也标香炉(英文都统一叫burner),我想差别就在释放烟雾的量。马王堆汉墓有一个,标着陶熏炉,可惜这么好看的熏炉不能单独使用,要加上一个竹罩子。就是为了控制烟雾排放。因为陶器是成型后切割,无法实现像金属一样纤细的镂空。

但汉代最有代表性的还是博山炉,因为它反映了升仙、长生不老的时代风潮。从重峦叠嶂的仙山,到龟、仙鹤,这些造型都跟神仙思想脱不开干系。

博山炉是汉武帝时代兴起的(前141年—前87年在位)。按南越王赵眜在位的时间(前137年至122年),也算是同时代的人物。墓里没有博山炉。倒是有同样造型的瑟芮。

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泪滴形,知乎有一个答案解释,可能来自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。

家居

最近都在琢磨装修房子的事。找了各种渠道各种资料,都不是很理想,费时费力。昨天突然想到翻杂志。现代人,都忘了有杂志这么好的东西了。

于是上了某成之前发给我的杂志网站,下了一堆杂志。but都是欧美的。没有日本的。

到晚上说起这次,他问我,现在欧美和日本的到底有没有差别?

这种问题,真是。我当即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。文化、传统、生活方式、气候……今天上来看看上次逛宜家那次都写了写啥。啊哈。再更新一点认知。

日本人虽然喜欢收纳,但是整面墙的柜子不是主流,因为他们可以收在榻榻米下面。日常柜子都是五斗柜之类1米上下的柜子。那还是地震嘛,东西放那么高砸下来就不好了。另外也是他们的空间小,如果墙面都是柜子会缩小空间,加强紧迫感。同样是因为空间小,他们喜欢空无一物的白墙。而不是欧美人,要把空间塞得满满当当。哪怕白墙也要挂上缤纷的照片。怪不得宜家第一次进军日本失败告终。

日本人的厨房也不太爱用吊柜。身高摆在那里,不好用嘛。身为腿短星人,我也不喜欢这玩意。——说起来这也是高柜或整面墙的柜子不适用的原因。

没有iphone的一天

今天室友把我的iphone拿去修了。我度过了一天没有iphone的日子。早上把要用到的东西提前在小米和ipad上装好登录好。到下午,纠结要不要去跑步的时候。居然把没有手机这个理由用上了。看,我作为一个坚持了三个星期跑步的人,就随随便便找了个没有手机的理由停跑一天。

那今天就去菜市场看一下。根据我拟定的菜单,要想就近钱大妈买齐是有点困难的。看了再说。

不出意外,后面还是去了菜市场。七绕八绕总算买齐了菜。顺便还买了计划外的食材。

菜市场就是这样的地方。总是有惊喜。

我今天因为没有iphone,没戴airpods,没听播客,如果这样才算是真正完全进入菜市场,那恐怕真的有很久没试过了。

于是我看到一档熟食档撤走后只剩空荡荡的台,后面两扇对称的窗子,能看见后面一排房子和绿树,很符合我这种强迫症的构图。牌坊处有个半躺在沙发上的老头,可以忽略不计的头发,深深的皱纹,黄土地色的皮肤,能对应哪一个易县罗汉呢,我也想把他拍下来。还有菜市场熙熙攘攘的声音,叫卖声砍价声收钱声,我当即觉得下次要开着语音备忘录记一下,以便哪天离开了可以回听。还有无论我是暂停了下脚步还是只是斜看了一眼他们家的菜,总会听到一声阿靓,盼着我帮衬他们家。受宠若惊啊。

我也想起疫情高峰期,第一次去菜市场买菜,那种冒险的心情。有个也是去买菜的阿姨热情地教我怎么买松花,还帮我选好。还有从化菜档的老板逮住我说,你今天不在我这里买菜吗。幸亏我刚刚在他家买了菜,不然都没办法抬头了。

我今天在菜市场买了1块5的两根茄子,1块钱的芥菜,1块钱的韭菜。这在钱大妈都是不可想象的。所以我们都认为要时不时去一下菜市场,纠偏价格。不能因为钱大妈方便就被麻痹了。我仔细琢磨钱大妈的生意之道,上网搜索,女子组有一个同学,她是钱大妈的忠实粉丝,说过好几次钱大妈的好话。我开始是拒绝的,后来当钱大妈出现在我们街区的时候,我也被腐蚀了。但是当我今天真正进去菜市场,去到一个比钱大妈丰富得多的世界,才明白菜市场的意义与价值。钱大妈就像某国,构建出一个干净、高效、固定选品的消费场所,他也许是能满足人民群众生活的需求的,可是他始终是有局限的,绝对不是菜市场的真相与全部,也不是我这样买菜阿姨的终极追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