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观鸟记录

真鸟荒季,于是把每一次看菜鸟都记录下来。

7月4日。爬火炉山,看到八哥、红耳鹎(有屁股黄色的幼鸟)、鹊鸲、紫啸鸫(幼鸟)、乌鸫(幼鸟)、暗绿绣眼鸟、太阳鸟(雌雄)、大山雀、长尾缝叶莺、黑领噪鹛、画眉、发冠卷尾、古铜色卷尾(疑似)、听见强脚树莺、大拟啄木鸟、乌鸦。

7月10日。华南植物园,去看近期最热门的领角鸮,没见到。逛了一圈,看到斑文鸟,灰树鹊,白鹡鸰、白头鹎、大山雀、黑领椋鸟、翠鸟、红头长尾山雀、黑短脚鹎、雌的太阳鸟、长尾缝叶莺、暗绿绣眼鸟。其中乌鸫、鹊鸲和红耳鹎数量最多。噪鹃发出一种之前没听过的叫声,但没看到。大拟叫声必须有。水鸟不见。天气太热了。

7月12日。阳台外面珠颈斑鸠的尾羽非常凌乱,将掉未掉,就这样维持了好长时间,一周或十几天。

7月16日。荔湾湖公园。看到两只小翠、黑水鸡及其幼仔(好几只),池鹭、夜鹭、白头鹎、小鸊鷉。

7月20日。路过东山湖,路上我还说东湖公园的鸟都被我们看完了。不久,在“自留地”看到红嘴蓝鹊,以及加新白胸翡翠,之前还特意去麓湖找呢。白色的胸部,头部棕色和身体蓝色对比明显,体型大,名不虚传是“大翠”。

7月24日。深圳湾。八哥(多到队友称之为害鸟),白鹡鸰,红耳鹎、白头鹎、鹊鸲,黑脸噪鹛,红臀鹎(多),麻雀,青脚鹬,红脚鹬,大白鹭(可以从水中缓慢起飞,并保持低空缓慢飞行,比那些挣扎鸣叫着起飞的小鸟飞行技术高太多),小白鹭,苍鹭,池鹭(多),夜鹭(少),棕背伯劳,大山雀,暗绿绣眼鸟,丝光椋鸟,黑领椋鸟,珠颈斑鸠,长尾缝叶莺,乌鸫。听到褐翅鸦鹃。

深圳湾水鸟的生存状况可以说是easy模式了,这么多滩涂,随便一戳就有食物。幸福。

7月25日。梧桐山。进山看到斑文鸟筑巢,典型的拔草、飞回树上,来回往复。下山再看,这巢筑得也不咋样。看到好几只红嘴蓝鹊。红耳鹎回到正常值,不像深圳湾被红臀鹎占领。下山加新绒额䴓,同一个位置还有赤红山椒鸟和红耳鹎。绒额䴓在大路边的树上,不怕人,非常灵活,爬树倒立倒掉轻而易举,比啄木鸟有过之无不及。看中国分布主要在云南,但是深圳也是留鸟,梧桐山、仙湖植物园可见。说是额头部位天鹅绒般的黑色。但翅膀的亮蓝色也非常抢眼。眼角后方还有一缕黑色的是雄鸟。

7月28日。中大。看到一只眼睛特别大的乌鸫。具体是眼珠子黄色部分特别大。

六月观鸟记录

在上半年结束前努力了一下,加新了7种鸟类,对于躺平式观鸟的人来说,是了不起的成绩。当然,根本原因还是在于看过的鸟很少,菜鸟也能成为加新。这月幼鸟开始离巢,看了各种baby和喂食行为。

6月2号,海珠湖,加新白颊噪鹛。为了让自己不错过每一个可能的加新走得很慢。沿着外围的路走,进了一些不太常去的角落。队友看到在树上的褐翅鸦鹃,到处都是它们的咕咕咕咕声。最后走了2个多小时。走了2/3到花海已经天黑得差不多了。去到鹭鸟岛时几乎看不清鸟。

这天早上在阳台上看见的白鹡鸰幼鸟。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它。

6月6号,流花湖,加新斑头鸺鹠。是流花湖的明星鸟,5月去看过一次没见到。这次幼仔已经离巢,只有一只,估计是最小的bb,在蒲翠洲和对岸来回活动。可可爱爱。还看到黑水鸡幼鸟,从小就是大长腿。

6月7号,香港九龙公园,到早了,顺便进去逛一圈,还参加了每周五早上到观鸟会活动,第一次听到黑脸噪鹛被称作“七姊妹”,原来是它们常常七个一起出现。回头翻书,确实有这一称法。

6月8日,华南植物园。听见久违的啄木鸟的声音,啄竹子。动物与植物互动的天籁,美妙。褐翅鸦鹃,幼仔,在路上大摇大摆,看见人类也不知道躲藏,不识人间险恶。白胸苦恶鸟,好久不见,在老地方晃荡,觅食。还有黑领椋鸟,两只鸟互动,不确定是不是在哺育幼鸟。

6月9日,中大。上月看中大鸟类名录,一年能看到接近200种鸟,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鸟。去了好几次,这是最后一次。带队友去看了5月底加新的丝光椋鸟,果然它在老地方。另外看到红嘴蓝鹊给孩子喂饭。

6月10号,佛山中山公园,看到太阳鸟、翠鸟,听到八声杜鹃,但没看到真身,还听到叫声打五折的四声杜鹃,人家不是偷懒啦。杜鹃科太会隐藏了。

6月15号,下完大雨,晚上8点多,附近的大路边听见小鸟唧、唧地叫,找了好一阵,最后是在旁边的桃花心木上,两只一起,放心了。天黑完全看不清,队友说是暗绿绣眼鸟,我以为是莺。

6月16号,麓湖,加新发冠卷尾和西伯利亚银鸥。麓湖的好处是有山有水,林鸟水鸟都很丰富。发冠卷尾在靠山的林子里,美人鱼似的尾巴,修长婀娜,背部有丝缎般的蓝色羽毛,美丽。西伯利亚银鸥据说是广州动物园逃逸出来的,去年就在了,在麓湖生活得挺好。看《小鸟二三事》获得的新知,欧科鸟喙上的红色图案,是亲鸟和雏鸟之间的识别标志。想偶遇领角鸮和白胸翡翠,没看到。看到山斑鸠、红嘴蓝鹊、三只翠鸟同框、天气太热夜鹭象鸭子一样泡在水里、班姬啄木鸟……在星海园,听到噪鹃很近很近,找来找去看到一只幼鸟,黑脸噪鹛在给它喂食。杜鹃科最著名的是巢寄生。根据手册,噪鹃会让黑脸噪鹛代孵卵,其他杜鹃科的寄主没有黑脸噪鹛。大概率是噪鹃幼鸟了。

6月20日,鼎湖山,加新强脚树莺和绿翅短脚鹎。强脚树莺吹口哨般的鸣唱听多了,从没见过真身。见到也不敢认,问各种观鸟群,鉴于莺类辨认之难,收获了一堆表情包。最后根据热心网友提示是强脚树莺。绿翅短脚鹎,没拍到照,是活泼好动的山里鹎。听到黑眉拟啄木鸟,一直叫唤,无论如何都看不到。简直是看见大拟啄木鸟过程的复刻,遇到过大概100次后就能见到了。

6月21日,七星岩,加新黑枕王鹟(雌)。湖边树上,成群,在给幼鸟喂食。图鉴里头部蓝色艳丽,实际颜色很深,不太明显。肇庆还有很多鹰,主要是黑鸢。

6月23日,东湖。鸟荒季在东湖看到史上最多的鸟。春天过去小鸟都增殖了。有黑水鸡遛娃,一大鸡带三到四小鸡。黑天鹅宝宝都长大已黑化,水面出现5只黑天鹅。还看到白头鹎,红耳鹎幼鸟还没长出红耳,乌鸫及其宝宝,大拟啄木鸟,噪鹃一如既往的吵且遍寻不见,大山雀给幼鸟喂食,夜鹭,白鹭,小䴙䴘,杂交的鸭子,麻雀,小白腰雨燕,珠颈斑鸠,白胸苦恶鸟,最后是红嘴蓝鹊在湖边喝水。

6月27日,一大早在阳台看到大山雀、鹊鸲、珠颈斑鸠、白头鹎。有点多了。

6月28日,华南植物园。大中午褐翅鸦鹃在河边空旷的草地上踱步。红耳鹎幼鸟在低矮的灌木丛里不停叫唤,等待喂食。鹊鸲,原本就随处可见,现在更多得不得了,有翅膀边缘还是深棕色的幼鸟。水鸟有点少。

6月29日,白云山,黄婆洞水库到桃花涧。桃花涧山顶,看到树上有一只非常好看的绿色鸟,是鹦鹉那种绿,还带蓝色,可惜,没看清就飞了。盲猜蓝喉拟啄木鸟。过了桃花涧沿溪流下山,一路鸟声不绝,但一个新都没加上。看到黑领噪鹛、黑喉噪鹛……还有刚加新的发冠卷尾、黑枕王鹟。应验了观鸟真理之一,一旦解锁了一种鸟,就会不断看到它。下午在阳台上看到麻雀幼仔,还会啊啊地张口要吃那种,就站在珠颈斑鸠旁边,毫无畏惧,是新鸟了。一直呆到珠颈斑鸠飞走,挑战权威啊。

读书碎片

《黑毡上的北魏皇帝》,第二篇,拓跋祭天方坛上的木杆。大体上跟第一篇讨论的是一个主题。只是第一篇是讲即位仪式,这一篇从祭祀的角度,讨论内亚不同族群间文化传统的关联与连续。

关注的就是祭天仪式上,树木杆、挂牺牲,这个形式。从北魏、契丹、蒙古人,最后讲到清朝,萨满仪式也有这一内容。读到里面引用的材料:“祭时著肉斗内,必有鸦来啄食之,谓为神享。”

这个正好上月在沈阳故宫看到,当时队友说在北京故宫也有,而且北京那个大很多,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了。主要是这个东西作为一个固定的构件,在宫内设置,成为一项必备的物件,没想到还跟内亚传统有深厚的联系。既不是满族人凭空发明出来的,也不是“满族人崇拜乌鸦”,这样一个说法能够涵盖的。

满族人叫“索伦杆”或“神杆”。

来看看百度的解释:

索伦杆(又名索摩杆),汉语意为神杆,为满族祭天所用。 木杆下端镶在夹杆石中,上端有一个碗状的锡斗。索伦杆立于家中院内东南角的一个石墩的孔中。祭天时,供物摆上,锡斗里放上碎米和切碎的猪内脏,供乌鸦、喜鹊享用。

我还逛过两次北京故宫,都忘记这个东西了,队友一看就知道。

跟他说完背后这些由来,他说,金枝欲孽里面有段佘诗曼和一个禁军对话的场景,禁军好像正好在喂乌鸦,就是有哪个杆子。

好吧。这二十年前的电视我更加不可能记得了。

搜了一下电视,是另一段。在故宫拍的果然不一样